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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預購】魯迅經典(套書)

作者: 魯迅
出版社: 出色文化
出版日期: 2022年10月17日
商品库存: 缺货
市场价格: RM395.51
本店售价: RM352.00
用户评价: comment rank 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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详细介绍 商品属性 商品标记

【內容簡介】

向魯迅致敬!魯迅逝世八七周年

在10/17魯迅逝世87年,推出魯迅套書,特別回饋讀者典藏套書

本系列保留異體字、誤用字(另製對照表)的方式呈獻是一大賣點。

二○○二年適值魯迅逝世八七周年,且無論世界、無論中國,都來到一個轉變的重要時刻。中國會怎麼想?中國會怎麼做?

在思考這個問題前,當然要讀魯迅。不讀魯迅,怎麼可能懂中國人?

本系列收錄完整的魯迅小說、散文,以及多本首次以正體字面貌在台灣面世的雜文全集。不但可彰顯魯迅文學在人性寫作、國家敘述上的重要價值,本系列保留異體字、誤用字(另製對照表)的方式,也最大限度凸顯魯迅在中國文學、文學演變上發展的重要性。

 

▶要了解中國、中國人

▶▶怎麼能夠不讀魯迅!?


中國近代最大的作家

現代中國最棘手的難題

魯迅逝世八七周年

完整正體中文版

保留魯迅原始用字★並附表說明、對照


▌他是時代的異端,即便到今天都是 ▌


魯迅活躍的時間,約於十九世紀到二十世紀初期。在那個傳統與現代、甚至是未來交錯碰撞的時代,他不但兼容並蓄、也從中看出矛盾與衝突,良善與醜惡。

他曾經受過古典教育,是章太炎的學生,也曾赴日求學,接觸當時最先進的各式思想。他不但兼容並蓄,也看出兩者之間的醜惡面與衝突面。中國古老的哲學、文學,在他筆下重生,重新獲得新時代的生命力。而在他毫不留情的筆鋒下,中國文明史上最醜惡的一面,也被他描寫入骨。一直到現在,他仍是近現代華文文學描寫人性的代表。

然而,為什麼我們要在這個時代讀魯迅?

因為在這個大外宣橫飛、中國夢滿溢的時代,魯迅的作品中,諸如:

「中國便永遠是這一樣的中國,絕不肯自己改變一隻毫毛!」

「造反是殺頭的罪名呵,我總要告一狀,看你抓進縣裏去殺頭」

「我決計要學文藝了,中國的呆子,壞呆子豈是醫學所能治療的麼?」

這類的嘲諷與針砭,卻像是重重地打在中國政府的臉頰上。魯迅文學中的反叛精神,當然不可能跟「跟黨走」「(媒體)得姓黨」和諧共處。於是在舊中國時期屬於異端的魯迅,即便在新中國的現代,也依然是最尖銳的異端。是否繼續推崇魯迅?也成為當代中國政府的難題。


【魯迅金句】

‧無人能及的「吃人禮教」──

我翻開歷史一查,這歷史沒有年代,歪歪斜斜的每頁上都寫著「仁義道德」幾個字。我橫豎睡不著,仔細看了半夜,才從字縫裏看出字來,滿本都寫著兩個字是「吃人」!

‧點出中國的沉痾、人性的陰暗──

「啊,造物的皮鞭沒有到中國的脊樑上時,中國便永遠是這一樣的中國,絕不肯自己改變一隻毫毛!」

他覺得他是第一個能夠自輕自賤的人,除了「自輕自賤」不算外,餘下的就是「第一個」。狀元不也是「第一個」麼?

‧乍看之下,以為是現代中國

「造反是殺頭的罪名呵,我總要告一狀,看你抓進縣裏去殺頭,——滿門抄斬,——嚓!嚓!」

‧時代異端,心底也有的柔軟

希望本是無所謂有,無所謂無的。這正如地上的路;其實地上本沒有路,走的人多了,也便成了路。



【作者簡介】

魯迅

一八八一年-一九三六年,浙江紹興人,本名周樹人,魯迅是他的筆名。中國近代著名作家、思想家,也被認為在新文化運動、白話文運動、中國現代文學等領域發揮極大的影響力。

魯迅幼時曾讀過私塾,二十歲(一九○二年)時赴日留學;他曾決意習醫,但由於學習方式以及認知到當時中國的問題並非體格,而在精神,是以在一九○六年棄醫從文。一九○九年歸國,曾在滿清、中華民國政府、北洋政府的各級教育單位任職(也曾參與注音符號制定)。一九一八年時在《新青年》刊載《狂人日記》(首篇白話文小說),並首開風氣之先,創作雜文。他的筆鋒銳利,寫小說時不但人物刻劃畫鮮明入微,對中國人「國民性」、中國弊端的描寫也被視為經典。

代表作除《狂人日記》外,尚有《阿Q正傳》《孔乙己》《故事新編》《吶喊》;散文集《朝花夕拾》《野草》等作品。此外,魯迅在學術與譯作上也多有所成,著譯有《中國小說史略》《漢文學史綱要》《地心探險記》(Voyage au centre de la Terre)等作品。


【目錄】

魯迅小說全集

‧魯迅散文全集

‧魯迅雜文全集--《華蓋集》《華蓋集續編》《而已集》

‧魯迅雜文全集--《南腔北調集》《三閒集》《二心集

‧魯迅雜文全集--《偽自由書》《准風月談》《花邊文學》

‧魯迅雜文全集--《且介亭雜文》《且介亭雜文二集》《且介亭雜文末編》

‧魯迅雜文全集--《集外集》《集外集拾遺》

‧魯迅雜文全集--《集外集拾遺補篇》


【作者】 

聽說:中國的好作家是大抵「悔其少作」的,他在自定集子的時候,就將少年時代的作品儘力刪除,或者簡直全部燒掉。我想,這大約和現在的老成的少年,看見他嬰兒時代的出屁股,啣手指的照相一樣,自愧其幼稚,因而覺得有損于他現在的尊嚴,——于是以為倘使可以隱蔽,總還是隱蔽的好。但我對于自己的「少作」,愧則有之,悔卻從來沒有過。出屁股,啣手指的照相,當然是惹人發笑的,但自有嬰年的天真,決非少年以至老年所能有。況且如果少時不作,到老恐怕也未必就能作,又怎麼知道悔呢?

先前自己編了一本《墳》,還留存著許多文言文,就是這意思;這意思和方法,也一直至今沒有變。但是,也有漏落的:是因為沒有留存著底子,忘記了。也有故意刪掉的:是或者因為看去好像抄譯,卻又年遠失記,連自己也懷疑;或者因為不過對于一人,一時的事,和大局無關,情隨事遷,無須再錄;或者因為本不過開些玩笑,或是出于暫時的誤解,幾天之後,便無意義,不必留存了。

但使我喫驚的是霽雲先生竟抄下了這麼一大堆,連三十多年前的時文,十多年前的新詩,也全在那裏面。這真好像將我五十多年前的出屁股,啣手指的照相,裝璜起來,並且給我自己和別人來賞鑑。連我自己也詫異那時的我的幼稚,而且近乎不識羞。但是,有什麼法子呢?這的確是我的影像,——由牠去罷。

不過看起來也引起我一點回憶。例如最先的兩篇,就是我故意刪掉的。一篇為「雷錠」的最初的紹介,一篇是斯巴達的尚武精神的描寫,但我記得自己那時的化學和歷史的程度並沒有這樣高,所以大概總是從什麼地方偷來的,不過後來無論怎麼記,也再也記不起牠們的老家;而且我那時初學日文,文法並未了然,就急于看書,看書並不很懂,就急于翻譯,所以那內容也就可疑得很。而且文章又多麼古怪,尤其是那一篇《斯巴達之魂》,現在看起來,自己也不免耳朵發熱。但這是當時的風氣,要激昂慷慨,頓挫抑揚,纔能被稱為好文章,我還記得「被髮大叫,抱書獨行,無淚可揮,大風滅燭」是大家傳誦的警句。但我的文章裏,也有受著嚴又陵的影響的,例如「涅伏」,就是「神經」的臘丁語的音譯,這是現在恐怕只有我自己懂得的了。以後又受了章太炎先生的影響,古了起來,但這集子裏卻一篇也沒有。

以後回到中國來,還給日報之類做了些古文,自己不記得究竟是什麼了,霽雲先生也找不出,我真覺得徼幸得很。

以後是抄古碑。再做就是白話;也做了幾首新詩。我其實是不喜歡做新詩的——但也不喜歡做古詩——只因為那時詩壇寂寞,所以打打邊鼓,湊些熱鬧;待到稱為詩人的一出現,就洗手不作了。我更不喜歡徐志摩那樣的詩,而他偏愛到各處投稿,《語絲》一出版,他也就來了,有人讚成他,登了出來,我就做了一篇雜感,和他開一通玩笑,使他不能來,他也果然不來了。這是我和後來的「新月派」積讎的第一步;語絲社同人中有幾位也因此很不高興我。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收在《熱風》裏,漏落,還是故意刪掉的呢,已經記不清,幸而這集子裏有,那就是了。

只有幾篇講演,是現在故意刪去的。我曾經能講書,卻不善于講演,這已經是大可不必保存的了。而記錄的人,或者為了方音的不同,聽不很懂,于是漏落,錯誤;或者為了意見的不同,取捨因而不確,我以為要緊的,他並不記錄,遇到空話,卻詳詳細細記了一大通;有些則簡直好像是惡意的捏造,意思和我所說的正是相反的。凡這些,我只好當作記錄者自己的創作,都將牠由我這里刪掉。

我慚愧我的少年之作,卻並不後悔,甚而至于還有些愛,這真好像是「乳犢不怕虎」,亂攻一通,雖然無謀,但自有天真存在。現在是比較的精細了,然而我又別有其不滿于自己之處。我佩服會用拖刀計的老將黃漢升,但我愛莽撞的不顧利害而終于被部下偷了頭去的張翼德;我卻又憎惡張翼德型的不問青紅皂白,掄板斧「排頭砍去」的李逵,我因此喜歡張順的將他誘進水裏去,淹得他兩眼翻白。

一九三四年十二月二十日夜,魯迅記于上海之桌面書齋。


【精彩內容連載】

頭髮的故事

星期日的早晨,我揭去一張隔夜的日曆,向著新的那一張上看了又看的說:

「啊,十月十日,——今天原來正是雙十節。這裏卻一點沒有記載!」

我的一位前輩先生N,正走到我的寓裏來談閑天,一聽這話,便很不高興的對我說:

「他們對!他們不記得,你怎樣他;你記得,又怎樣呢?」

這位N先生本來脾氣有點乖張,時常生些無謂的氣,說些不通世故的話。當這時候,我大抵任他自言自語,不贊一辭;他獨自發完議論,也就算了。

他說:

「我最佩服北京雙十節的情形。早晨,員警到門,吩咐道:『掛旗!』『是,掛旗!』」各家大半懶洋洋的踱出一個國民來,撅起一塊斑駁陸離的洋布。這樣一直到夜,——收了旗關門;幾家偶然忘卻的,便掛到第二天的上午。

「他們忘卻了紀念,紀念也忘卻了他們!」

「我也是忘卻了紀念的一個人。倘使紀念起來,那第一個雙十節前後的事,便都上我的心頭,使我坐立不穩了。」

「多少故人的臉,都浮在我眼前。幾個少年辛苦奔走了十多年,暗地裏一顆彈丸要了他的性命;幾個少年一擊不中,在監牢裏身受一個多月的苦刑;幾個少年懷著遠志,忽然蹤影全無,連屍首也不知那裏去了。——」

「他們都在社會的冷笑惡罵迫害傾陷裏過了一生;現在他們的墳墓也早在忘卻裏漸漸平塌下去了。」

「我不堪紀念這些事。」

「我們還是記起一點得意的事來談談吧。」

N忽然現出笑容,伸手在自己頭上一摸,高聲說:

「我最得意的是自從第一個雙十節以後,我在路上走,不再被人笑駡了。」

「老兄,你可知道頭髮是我們中國人的寶貝和冤家,古今來多少人在這上頭吃些毫無價值的苦呵!」

「我們的很古的古人,對於頭髮似乎也還看輕。據刑法看來,最要緊的自然是腦袋,所以大辟是上刑;次要便是生殖器了,所以宮刑和幽閉也是一件嚇人的罰;至於髡,那是微乎其微了,然而推想起來,正不知道曾有多少人們因為光著頭皮便被社會踐踏了一生世。」

「我們講革命的時候,大談什麼揚州三日,嘉定屠城,其實也不過一種手段;老實說:那時中國人的反抗,何嘗因為亡國,只是因為拖辮子。」

「頑民殺盡了,遺老都壽終了,辮子早留定了,洪楊又鬧起來了。我的祖母曾對我說,那時做百姓才難哩,全留著頭髮的被官兵殺,還是辮子的便被長毛殺!」

「我不知道有多少中國人只因為這不痛不癢的頭髮而吃苦,受難,滅亡。」

N兩眼望著屋樑,似乎想些事,仍然說:

「誰知道頭髮的苦輪到我了。」

「我出去留學,便剪掉了辮子,這並沒有別的奧妙,只為他不太便當罷了。不料有幾位辮子盤在頭頂上的同學們便很厭惡我;監督也大怒,說要停了我的官費,送回中國去。」

「不幾天,這位監督卻自己被人剪去辮子逃走了。去剪的人們裏面,一個便是做《革命軍》的鄒容,這人也因此不能再留學,回到上海來,後來死在西牢裏。你也早忘卻了罷?」

「過了幾年,我的家景大不如前了,非謀點事做便要受餓,只得也回到中國來。我一到上海,便買定一條假辮子,那時是二元的市價,帶著回家。我的母親倒也不說什麼,然而旁人一見面,便都首先研究這辮子,待到知道是假,就一聲冷笑,將我擬為殺頭的罪名;有一位本家,還預備去告官,但後來因為恐怕革命黨的造反或者要成功,這才中止了。」

「我想,假的不如真的直截爽快,我便索性廢了假辮子,穿著西裝在街上走。」

「一路走去,一路便是笑駡的聲音,有的還跟在後面罵:『這冒失鬼!』『假洋鬼子!』」

「我於是不穿洋服了,改了大衫,他們罵得更厲害。」

「在這日暮途窮的時候,我的手裏才添出一支手杖來,拚命的打了幾回,他們漸漸的不罵了。只是走到沒有打過的生地方還是罵。」

「這件事很使我悲哀,至今還時時記得哩。我在留學的時候,曾經看見日報上登載一個遊歷南洋和中國的本多博士的事;這位博士是不懂中國和馬來語的,人問他,你不懂話,怎麼走路呢?他拿起手杖來說,這便是他們的話,他們都懂!我因此氣憤了好幾天,誰知道我竟不知不覺的自己也做了,而且那些人都懂了。……」

「宣統初年,我在本地的中學校做監學,同事是避之惟恐不遠,官僚是防之惟恐不嚴,我終日如坐在冰窖子裏,如站在刑場旁邊,其實並非別的,只因為缺少了一條辮子!」

「有一日,幾個學生忽然走到我的房裏來,說:『先生,我們要剪辮子了。』我說:『不行!』『有辮子好呢,沒有辮子好呢?』『沒有辮子好……』『你怎麼說不行呢?』『犯不上,你們還是不剪上算,——等一等罷。』」他們不說什麼,撅著嘴唇走出房去,然而終於剪掉了。

「呵!不得了了,人言嘖嘖了;我卻只裝作不知道,一任他們光著頭皮,和許多辮子一齊上講堂。」

「然而這剪辮病傳染了;第三天,師範學堂的學生忽然也剪下了六條辮子,晚上便開除了六個學生。這六個人,留校不能,回家不得,一直挨到第一個雙十節之後又一個多月,才消去了犯罪的火烙印。」

「我呢?也一樣,只是元年冬天到北京,還被人罵過幾次,後來罵我的人也被員警剪去了辮子,我就不再被人辱駡了;但我沒有到鄉間去。」

N顯出非常得意模樣,忽而又沉下臉來:

「現在你們這些理想家,又在那裏嚷什麼女子剪髮了,又要造出許多毫無所得而痛苦的人!」

「現在不是已經有剪掉頭髮的女人,因此考不進學校去,或者被學校除了名麼?」

「改革嘛,武器在那裏?工讀麼,工廠在那裏?」

「仍然留起,嫁給人家做媳婦去:忘卻了一切還是幸福,倘使伊記著些平等自由的話,便要苦痛一生世!」

「我要借了阿爾志跋綏夫的話問你們:『你們將黃金時代的出現豫約給這些人們的子孫了,但有什麼給這些人們自己呢?』」

「啊,造物的皮鞭沒有到中國的脊樑上時,中國便永遠是這一樣的中國,絕不肯自己改變一隻毫毛!」

「你們的嘴裏既然並無毒牙,何以偏要在額上帖起『蝮蛇』兩個大字,引乞丐來打殺?……」

N愈說愈離奇了,但一見到我不很願聽的神情,便立刻閉了口,站起來取帽子。

我說:「回去麼?」

他答道:「是的,天要下雨了。」

我默默的送他到門口。

他戴上帽子說:

「再見!請你恕我打攪,好在明天便不是雙十節,我們統可以忘卻了。」

一九二〇年十月